消失在了月色中。
次日,纤尘拿着城东那张铺子的地契去祖母院子里请安,今日还和往日一样,小辈里也只有纤尘一人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请安。
为图家和万事兴,老太太将管理冉府的权利全交给了姚氏,深居简出也极少出自己的院门,连每日的昏定晨省都省了,以往老太太的院子也只有初一,十五和逢年过节才会热闹些,小辈们才会去请安。
纤尘回府后,每天都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请安,老太太也已经习惯了天天看到纤尘的日子,这两天发生了些意外,比如被冉花楹一大早拉去游翠月湖,再比如昨日,一大早顾子琛就来到府里找她,误了纤尘给老太太请安。
昨日一整天都没见到纤尘,老太太很是牵挂,今天一大早,看到纤尘安然无恙,老太太悬着的一颗心也才放了下来。
老太太与纤尘寒暄了几句,纤尘想将手里的地契拿出来给老太太看,无奈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如木头人般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纤尘知道,她们是在替姚氏监视着她和祖母,也许自己和祖母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一字不落的传到姚氏耳里。
许是老太太看出了纤尘的心事,她摒退了下人,唯有薛妈妈还站在她身边,老太太温和地对薛妈妈说:“薛妈妈你也下去吧。”
“老夫人这……”
薛妈妈是姚氏安排在老太太院子里最重要的眼线,嫁妆铺子的事就是薛妈妈向姚氏说的,她不敢冒然离开,留下老夫人和纤尘单独说话,她怕无法向姚氏交代。
老太太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怕姚是安插的这些眼线,平日里说话做事也不避着她们,然,今天不同,今天她有话要对自己这个孙女说,她也看出来了纤尘也有话想对她说。见薛妈妈迟迟没有离去之意,老太太沉下了脸“薛妈妈我想与我孙女说些体己话,你先下去好吗?”
薛妈妈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被姚氏安排来老太太的院子里也有十个年头了,别的不说,老太太对下人好,从来没有折罚过下人,从这一点上,薛氏就打心里喜欢这个老主子,只是姚氏才是当家主母,她是姚氏买进府的下人,她的卖身契在姚氏那里,她不得不听姚氏的话。
这么些年来,薛妈妈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太太沉下脸,她咬了咬唇,双手紧扣在一起有些为难,“老夫人我……”薛妈妈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却又没再说出话来。
“薛妈妈,我知道你是姚氏的耳朵,是姚氏的眼睛,不仅是你,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只是薛妈妈,你也跟了我十来年了,你就不能为我当一次聋子当一次瞎子吗?”
老太太沉着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今天就是要单独和纤尘说话,薛妈妈不再坚持,便找了个借口离去,“入夏了,天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