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欢,这段时间整天缠着我,叫着嚷着要一起来见紫衣侯伯伯呢。”
“喜欢就好!”
颜录点了点头,脸上笑意突然逐渐收敛,变得冷峻且严肃,淡淡开口,意有所指道:
“你刚才哼唱的那首小调很不错,本座很喜欢。看来,你心里是打定主意了?”
“这……”
萧十一郎闻言,浑身一震,勉强笑了笑,深深叹口气,抱拳告罪道:
“侯爷待我恩重如山,在下无以为报,本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唯独侯爷要我做的这件事,请恕我万万办不到!还请……侯爷,再换一个条件吧,我必定全力以赴!哪怕拼上性命!”
一个鲤鱼打挺,颜录翻身坐起,整个人化作一道轻烟,蓦地出现在五米之外,负手而立,望着天空,发现乌云蔽月,声音转冷道:
“我说了,你已经不再欠我人情了。这最后一个条件,对于你来说,并不难办到。本座是何为人,你一清二楚,所以为了你的家人和孩子着想,请放下你自以为是的坚持。毕竟,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拿起你的割鹿刀,轻轻送入他胸膛。非常简单,不是吗?”
“可是……”
萧十一郎叹口气,目中隐现挣扎,脸上表情很痛苦,揪住自己的头发,眼神复杂地望着颜录,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想到了妻儿,还是攥紧了刀鞘,咬紧牙关,涩声道:
“侯爷,我来青城山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人。”
颜录纵身飞跃,斜依在离地三米的松木高枝上,伸了一个懒腰,语气慵懒道:“哦,一个什么样的人?”
沉默了半晌,萧十一郎瘫坐在地,眼神涣散,仿佛在仔细回忆,表情复杂,喃喃道:
“那是一个精神矍铄、气质很独特的老人。他面色黝黑,身材欣长,穿着黑袍,斜背一柄乌鞘长剑,还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寒星般的光采。我站在他面前,就犹如在仰望一座巍峨高山,只能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侯爷,您……”
说到这里,萧十一郎语气一顿,眼神闪烁不定,欲言又止,轻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他纠结许久,剩下的半句话,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脸上满是惆怅之色。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颜录微微一笑,惬意地靠在松枝上,扭头扫了眼帐然若失的萧十一郎,淡淡道:
“澎湃如潮,霸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