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反锁着房间门,伸手在炕底下来回摸,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然后又把脖子上戴着的钥匙取下来,打开匣子仔细数了数银钱,银钱数目对着,一个铜板都没有少。
家里的银钱没有少,当初分家的时候没有分给他们一家银钱,这就奇怪了,她们是哪里来的银钱买东西?
随即,李婆子恼羞成怒,好啊,她还以为三郎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他竟然背着她私藏了这么多银钱!
李婆子怒气冲冲的往外走,院子里的沈大志和沈二志张口想问问银子到底少了没少,见李婆子这幅样子,未免引火烧身,俩人对视一眼,识趣地没有开口。
沈三郎家和李婆子家隔得并不远,仅仅隔了三条胡同。李婆子怒气上头,脚程比往日不知道快了多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走到沈三郎家门口。
在来的路上,李婆子就想好了,她要和沈三郎大吵一架,顺便把他私藏的银钱都要到手。
李婆子看着虚掩着的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她改变主意了。
她听沈大志和沈二志说她们买了许多东西,她们有好吃的竟然不孝敬她,不过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拿东西。
屋里的田氏听见外面院子里的动静,透过虚掩着的门往外看,隐隐约约见院子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身影一闪而过,她走到院子里看看院门虚掩着,家里也没有人进来的痕迹,随即自嘲的笑了笑,许是她多想了。
沈玉娇和谢珉从村长家里回来径直进了里屋。
田氏见她们俩人相携着回来,张口询问:“怎么样?把酒给里长送过去他说什么了没有?”
“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还说要留我在他家吃饭,我没有同意,赶紧和谢珉回来了。”
田氏点了点头:“你做得对,就该这样,我们家不缺一口饭,要真是留在他家吃饭,总感觉我们像是上赶着去人家家吃饭似的。”
“你莫不是在骗他?我咋没有听人说过,喝酒还能治疗身体寒症的?”沈三郎拧眉问。
“爹,这你就不知道了,王里长肩膀疼痛,是寒症的表现,单纯的酒并不能治病,需要把治疗寒症的中药放进去浸泡才能达到效果。酒素来有百药之长的名头,中药泡在酒里,时间长了,许多药性溶解其中,药借酒力,酒助药势,就能把药势充分发挥出来。”
“那倒也是,我看你往酒里放的都是好药材,旁的不说,就那些人参胡须价值可比一罐酒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