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躲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去把碗洗干净!”顿了顿,李婆子往西屋探了探头,狐疑道:“你在屋子里这么久,不会是你偷藏了窝窝头吧?”
沈玉娇绷着脸:“奶,说话可要讲究证据,窝窝头还没有蒸好,你就进了灶房,紧接着你就把窝窝头都拿走了。”
李婆子冷哼一声,量她也不敢。
“都啥时候了,你还让不让家里人睡觉?还不赶紧把锅碗洗洗,难道还要老娘动手洗锅碗?光吃不干的懒货,早知道你这么懒,晚上那碗稀粥都不该让你喝!喂给猪最起码猪还知道长二两肉,还知道哼哼叫两声感谢我!”
沈玉娇深吸一口气,未免死老婆子说个不停,索性压下心里的火气。
只是洗碗的时候难免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气得李婆子又是一通骂。
家里地方不大,沈三郎一家四口人全挤在一个房间里,沈玉娇紧挨着田氏在一个炕上,屋子正中用帘子隔成了两个房间,沈子阳和沈三郎在另一侧。
沈玉娇听着屋子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她蹑手蹑脚的从炕上下来。
只见她心神一动,手里多了一个针灸包,把针灸包在桌子上摊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银针。
皎洁的月光透过木头窗柩照在屋子里,倒是把屋子里照的亮白如昼。
前世为了培养沈玉娇,她爷爷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教她银针刺穴,练了这么多年,纵然是夜间她也能把银针精准无误的刺入身体穴位中。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刺入田桂兰的身体,沈玉娇开始慢慢的捻动银针,约莫时间差不多了,沈玉娇把银针从田桂兰身上取下来。
随即她又伸手探向田桂兰的脉象,脉搏倒是比刚才沉稳有力,不过还远远不够。
她娘身子如今严重亏空,当初生她们时大出血,侥幸保下一条命,月子第七天就开始下地干活。如今年龄大了,身体本就不如年轻之时,整个孕期天天吃的都是清水粥和野菜,连一个鸡蛋都没有吃过,更别说一块肉片了,孩子能存活至今,她自己都觉得是运气。
单凭她用针灸虽然可以保胎,可营养若是跟不上,生产的时候恐出意外,再者,就算是侥幸生下来,孩子怕是也难以存活。
沈玉娇忽然想起空间里存放着她前世研究的一些药膳方子,若是用药膳给娘补养身体,再好不过。
不过就算是要补养,也要分家后才能实现,不然药膳到谁肚子里都不会到她娘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