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听了严瑞之言,一怔,脸色一变,不禁诧讶地叫道“瑞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颓丧绝望了?”
“阿宁,不是师兄丧气,而是一一一一!”
严瑞强忍悲伤,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阿宁,时间会消磨一切的,也包过仇恨,不就灭个门,死几个人吗,这样的事情,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咳咳,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听哥哥的劝,赶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咳咳,隐居起来,把这一切都忘了,娶妻生子,从新开始,好好地活着,知道吗?”
“瑞哥哥,你说的什么话,灭门之恨,仇深似海,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呢,今生今世,不管多难多苦,我也得把这个仇给报了,否则,我渭宁枉自为人!”
渭宁听了严瑞之言,有些生气,急了,激动地说道,即而,神色一软,央求道:“瑞哥哥,算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我们的仇人是谁?我一定要夺回圣物,从建渭门,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翠儿姐姐他们报仇!”他越说越恨,咬牙切齿的,愤怒的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杀意。
严瑞瞅着渭宁那愤恨坚毅的神情,心生怜惜,他摇着头,凄然一笑,沉声说道:“阿宁,师兄不是一个麻木无情之人,渭门被破,同门被害,咳咳,我也是心痛如绞,伤心欲绝;师兄也不是一个怂包软蛋,我也想快剑恩仇,手刃仇敌。但是,师兄之所以不让你前去报仇,那是因为,咳咳,我们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就是这天,就是这海;在他们的面前,我们渭门不过是一只蚂蚁,一叶扁舟,咳咳咳,这天上随便掉下一个东西就能砸死我们,随便一个浪花就可以覆灭我们,力量悬殊,虎羊之分,我们拿什么去报仇?咳咳,我若告知你仇人的出处,以你暴烈冲动的性子,你一定不肯罢休,如若让你支身前去报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羊入虎口,唯死而已。咳咳,你现在是渭氏唯一的骨血,你若有个三长二短,你让师兄我到了地下,如何面对师傅啊!”说罢,不禁泪流。
渭宁听了严瑞对敌我力量悬殊的对比分析,见敌人如此强大,甚是震惊,同是,也感知到严瑞的良苦用心,对他的一片挚爱,心中又是感动,又有不甘,他便流着泪,哭泣着,愤愤地叫道:“瑞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这血海深仇,咱们难道就不报了吗?难道就因为贼人太过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