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爱干净,这么多天辛苦,身上血气,泥土气沾满了身,若是平时,她早就嚷嚷着要洗浴一番了。
白妖妖好像有些后知后觉,她啊地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血气和指缝里的泥巴,陶青听她叫了一声,连忙推开了门。
此时的白妖妖身上还穿着亵衣,倒并没有太不妥,但毕竟亵衣不同于正式的衣服,陶青觉得有些冒犯,他侧过了头。“刚刚怎么了?”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这小虫子也没有太不妥,但是她身子小小的,穿着乳白的亵衣,却又格外的……温馨。
陶青耳根子又红了。
白妖妖说,“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真的脏脏的,陶青,麻烦你给我打桶水。”
“不麻烦。”他说,“你等我,很快。”
水源不远,陶青很快就帮她把水打好了,他不敢惊扰她,很快出了房间。
白妖妖上前,插上了门上的插销,虽然这插销对他们地仙而言形同虚设,但好像插上了就能有些独立感和安全感。
她褪去了衣衫,浸入竹桶之内,她十分疲惫,缓缓闭上了眼。
眼前,都是他的身影,他一身墨色衣衫,是她给他亲手做的。
“姐姐……”他傻傻笑着说。
她有些难受地摇了摇头,眼前景象一晃,又看到他,在方壶在长岱峰,低着头四处寻着她的药田,“怎么能便宜了业笙了?”
她陡然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气,接着,又低低地呜呜地哭出了声。
她不想这样,她真的不想这样。
好一会儿,她泡在水里好一会儿,才粗粗地给自己洗浴擦拭。粗粗清洗了身上的汗滞和泥土之后,她起了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她收拾好情绪,推开门走了出去,陶青已经在一旁烤起了兔子肉。
他向白妖妖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他将刚烤好的肉递给了她,又见白妖妖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他将手中的竹枝插入地里,取出一块大方巾,给她擦起了头发。
“陶青。”他给她擦着头发,听她叫了自己,笑着应道,“嗯。”
白妖妖垂下了头,“我好像……只有你了。”
妖谷整个全部覆灭,老树爷爷已经死了,凶手是她的未婚夫墨泽,以至于整个方壶她都回不去了。
她现在,好像只能依靠陶青,只能与他相依为命。
她眼神又暗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