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莫名的生出一丝勇气,叫了一声。
“大祭司大人。”
“哦,白狗啊,有什么事么?”大祭司的笑容,愈发温暖和煦,让白狗的忐忑消散了不少。
“大祭司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为圣母的信徒解惑,是我的责任。”
“我……我想问问,我的母亲,连睡觉的时候,都在诵经了,我也从不敢懈怠,天天睁开眼便都在侍奉圣母,为……为什么我们家一直排在后面?”
白狗满心忐忑,总觉得这是在质问大祭司,可这种疑惑,困住他很久了,让他越来越焦急。
“大祭司大人,是我们家不够虔诚么?”
大祭司含笑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听到圣母的指引?”
“好……好像是,我经常听到耳边有人在诵经,但是又不知道是谁。”
“那这就不是你的问题了,你是个好孩子,你对圣母的虔诚,圣母已经听到了,并给予你了回应。”
白狗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他母亲的问题。
“可是,我的母亲,可是这里最虔诚的人啊。”白狗有点急了,在他看来,这是最无可争议的一点。
大祭司的眼中带着一丝怜悯,缓缓道。
“是啊,你的母亲,是我见过最虔诚的人。
但是她的虔诚,都只是为了给你,给你们家带来饱腹的食物,带来暖身的衣裳,避风的房屋。
她最虔诚,却不是对圣母虔诚。”
白狗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太理解,只是听懂了最后一句,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可是他又相信,这位对人和善,人最好的大祭司,是肯定不会骗他的。
等他回过神,大祭司已经走了。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看着有些癫狂,麻木诵经的母亲,看了很久很久。
他有足足半天的时间,没有再诵经,而他耳边浮现出的诵经声,却愈发清晰。
他那神魂落魄的表情,慢慢的消散,迷茫的眼神也重新汇聚了神光,满是坚定。
他离开了诵经的神堂,去母亲的房间,取出了那只染血的木刺,一步一步的走向神堂。
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眼神里的坚定,再也没有一丝动摇。
“母亲的虔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