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敢问令郎名讳?”
老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妇人抢了先:“小郎君你是不知道,为了给我家那孩子起名,我们可是请精舍中的先生都请来了!他说衣物饶也,从衣谷声,要让我家那孩子有衣穿,有粮吃,便单名起了一个“裕”字。”
“你还别说,我那儿子自生下来倒还真的没有饿到过!以后只要等他娶个媳妇,我和你老伯也就可以清闲下来咯!”
一提到自己儿子,妇人的话似乎变的格外多,每个字符间都透露着对自己儿子的骄傲。
殊不知,
何晏此时喉结上下滚动,赶紧低下头去,防止被夫妇二人看到自己眼中的万般情绪。
此时赵云也走了进来,看他已经收拾好行囊,显然是要和何晏道别。
夫妇二人也识趣的走了出去,将空间让给二人。
“何公子?”
赵云走进来一看,居然发现何晏脸色阴沉的可怕。
“何公子莫不非还是不太舒服?”
何晏坐在床榻上缓缓摇头,片刻后才询问道:“赵云,你和刘备经行上蔡时可曾见过一个名叫陈裕的人?”
赵云陷入回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你仔细想想,他的右眉上有三枚黑痣。”
在这个特征下,赵云总算是想了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刘豫州见他面黄肌瘦,料想他家中也不甚富贵,就将几石粮食给了他。”
赵云对于陈裕的印象似乎还不错:“他得到粮食后就立即分发给周围更加贫苦的百姓,人也看着老实。何公子怎么突然想起他来?”
何晏拍拍床榻:“这里就是他的家,救了我的夫妇就是他的父母。”
但还不等赵云的笑容洋溢起来,何晏一句话就如一盆冰水一样淋在了他的头上:“但陈裕死了。”
“而且就死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