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笔。
得了,你这蟑螂爬似的字,写了也是白写,谁认得?明天我找个人给你代笔,你口述就好。我把通篇鬼画符似的供词扔回桌上。
谢魔姑、谢魔姑!武志远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赔着笑脸冲我点头哈腰。
他的态度对我没有影响,他不过是个突破口。
有人因为他的供词紧张,我多少有点好奇,想看看他能供出什么大瓜来。
旁边的李金山却以为我对武志远用了酷刑,眼瞅着要把他折磨死了,他熬不住才松口的。
所以当我从武志远的牢房出来,李金山在那边喊住我,他叽里咕噜滚下床,手脚并用爬到牢房门口,拍着门板大喊。
我也招、我也招,魔姑,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然后局面就变成了,他们一人一个代笔,口述他们的罪行,说到含糊不确定的地方,俩人还隔着墙壁沟通一下。
李金山也确信他的蛊毒解了,对我的态度转变得非常大。
能在魔教内搞到金蛊会会员商品的人,他觉得了不起、惹不起,但在魔教内,遇到能解蛊的人,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见到了
外星人。
世间向来中蛊容易,解蛊难,江湖上很多人愿意买蛊害人,少有人买解药。
能解蛊的人,不是制蛊之人,就是非同寻常的医生。
他坚决不相信我是个医生,于是我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当然,那是他自己脑补的复杂身世,旁敲侧击地想打听几句,被我瞪一眼,便立刻闭上嘴,不敢再问。
解蛊的本事来历没他想的那么复杂,解释起来就一句话,我有异能,但不能说。
在他看来这就是禁忌了,往后千万不能提。
武志远和李金山的口灭不了,我派出的人,也在暗中收集到一些物证。
某些长老彻底坐不住了,这教中的事,普通教众向来无权过问。
长老们和教主各有一半决定权,那么谁犯错,谁被剥夺发言权,两边产生矛盾时,历来是这样处理。
再不然就是决斗,长老完全可以挑战教主,只是如今的长老们,和即将魔功大成的西门无恨比,还是差了点实力。
香字辈的暗卫出去收集证据,寻找证人,带回不少消息,比如以前不是没人向上举报某某某在教内做恶。
但这些人往往会无声的消失,人和证据彻底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