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珍贵,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拿来做实验的,死了就死了,如同草芥无人关心。
诚然这个世界也有命如草芥的人,但更多人是有人关心在乎的。
比如程飞,我要是一挥手把他治死了,仙剑客估计得随着他去。
“只要过了今晚他还活着,就算度过了危险期,从明天开始,他可以作为人形虫继续活下去。”天地良心我这话绝对是安慰,但仙剑客听后面色苍白如纸。
若只为活着,是人、是虫区别不大,当然我能接受的事,别人未必也能接受,他大受打击亦是人之常情。
程飞平安度过一晚,脱离了危险期,这一晚他不停地哼哼,吵着这难受、那难受。
仙剑客始终陪在床边照顾他,天快亮时程飞的身体不再疼痛,仙剑客喂他喝了碗鸡丝粥,喝完他就睡着了。
怕有敌袭趁夜来,一二三四护院轮班值守,护卫贾和辛也换班守着云舟。
我去了地窖,研究底下的女尸。
更准确地说是女尸体内的那只寄生生物。
江湖人常用的毒物无外乎两种,生物毒、植物毒。
单纯利用生物、不用毒的,百年来从没有过记录。
赤月的蚀骨虫,因为被人归为‘毒类’,没有载入过纯生物伤人的记录中。
毒虫伤人、这类记录多是记载蛊虫的,一旦虫子伤人的事情败露,江湖人恐怕都会联想到金蛊会。
我在地窖里点上蜡烛,对女尸进行了解剖检查。
她的胸腔、腹腔只剩空壳了,大脑却保留了不少组织,从保存的位置看,她可以组织语言说话、也拥有记忆。
寄生生物如何控制她,我只能推测个大概,具体细节那得送实验室去研究。
有意思的是,寄生生物可以让女人身上的创伤快速愈合,但它自身没有这样的功能,它的身体很脆弱。
她的四肢内附在骨头上的不再是筋和肌肉,而是寄生生物的触手。
它们像纤维一样填满了皮下的空间。
我在原来的世界见过比这更恶心的东西,因此看到它并没有不适感。
如果这东西是根据石莹的研究成果衍生出来的,那她绝对是个生物学天才。
搁在我原来的世界,制造生化战士的团队里必须有她的位置。
石莹夫妇被害有十年了,十年中那神秘组织到底研究出多少寄生生物,在多少人身上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