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从来没有见过李林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恶寒，反感，厌恶，他朝着水里丢面包屑，却如此情绪化。
“发生了什么吗？李林，我可不知道作为人生导师的你，也有这样的时候。”走近的查尔斯自己也抓了一把面包屑，朝着小河里丢。
他一把只抓一点点，不像李林那样像是个败家子肆意挥洒，不知度量。
严格来说，李林在败也是败查尔斯的家。
“我的表情？”
李林像是刚刚从梦中苏醒一般，他停下了自己的挥洒动作，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查尔斯。
庄园小河中的鱼儿失去了李林的面包屑，开始不满的争夺了起来，查尔斯丢的那些面包屑根本不够塞牙缝。
“没错，你刚刚的表情就像是很恼火一样。”查尔斯不太放心道。“你还好吗？是亚空间出问题了？如果需要我的帮助，你知道的，我会非常乐意。”
“哦，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李林恍然大悟，却没有对查尔斯说到底是为什么。
毕竟
他有太多不能和其他人说的事情，仅仅是因为说出去就可能会导致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腐化畸变，变成不可言状的扭曲蠕动怪物。一个正常人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不断机械性重复一件事，是会积攒压力的。
李林在喂鱼，也在喂养人类，两者并无太大差别。
“所以，我的亲爱的查尔斯，你也想喂鱼吗？”李林重新抓起了面包屑，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而平静。
“额大概是吧，我小时候就有这个梦想，我想帮助那个亚空间中心的混蛋分担一下压力，不要那么辛苦。”
查尔斯学着李林的动作朝着河里丢面包屑。
金色的阳光撒在河面，波光粼粼显得极为唯美，一条条不怕人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浮出赖以为生的水面，只为争抢一粒面包屑，其中有不少鱼已经大腹便便，却仍然朝前挤，生怕自己错过了这份天赐的大餐。
“现在，我有了实现这份梦想的力量，也有了视线它的途径，我可以去帮助更多的灵能者，把他们聚集起来投入到社会的生产中，而不是成为游离于社会之外的破坏力量。而这么做的唯一代价是，我可能会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查尔斯不是三岁小孩，他那能够直接读取他人的灵能表达形式，和资本家父母的市侩冷血，让他自幼就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