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余问尘不太理解,“奇怪吧,越是好看,就越怕。小时候还被蝴蝶吓得不敢去花园。”
他又说:“所以说人的恐惧千奇百怪,没什么好丢人的。”
蝴蝶。
这两个字让陆瑾瑜心头一震。
害怕蝴蝶的确是有些小众,但陆瑾瑜却觉得有些熟悉,他印象中听谁说过自己害怕蝴蝶。
温如许已经走到他身边坐下,将热牛奶放在他手边,“在说什么?”
“没什么。”余问尘猛地摇头。
温如许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在陆瑾瑜身边坐下,正好隔开了萧策。
“牛奶喝了。”
“哦。”陆瑾瑜还有些失神,呆呆地喝了一口牛奶,嘴边留下一圈奶渍。温如许神色自然地抽了张纸巾替他擦了擦。
余问尘一脸的没眼看,朝着萧策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去了另一边。
陆瑾瑜愣愣地盯着温如许俊美的脸,他用视线描绘了一遍他的眉眼,鼻梁,还有眉尾那颗小痣。忽然想到了温如许书房里的那个夏令营纪念勋章,被他遗忘的尘封记忆好像随之被翻开。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他忽然问。
温如许:“什么?”
“在国外的时候。”陆瑾瑜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但他在这一刻的确是觉得温如许很是面熟,“在博哈特昆虫博物馆。”
温如许眉梢一挑,不予置否。
陆瑾瑜脑海里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因为害怕蝴蝶而想起来,他在参加完昆虫博物馆时,的确是在蝴蝶馆前面遇到一个怕蝴蝶的亚裔小姑娘。
那时候他最先从博物馆出来,迎面碰上一个正在哭的七八岁的小女孩儿。面面泪痕,不停的抽噎。年少的陆鱼以为是走丢的小女孩,善心大发走过去好心安慰了一番。他以为是中国人,用中文说了半天,小姑娘没给反应,反而越躲越远。陆鱼耐着性子又用蹩脚的英文磕磕巴巴安慰,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还是忽然出现的一个高个的少年看不下去了,用英文问清楚状况之后,打了通电话,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对神色着急的年轻父母过来将小女孩儿带走了。
人走了之后,陆鱼当时还用英文问了一句:“whyshecry?”
高个少年低笑一声,用中文回答他一句:“她害怕蝴蝶,却又想看看它的美丽。”
陆鱼没来得及惊讶旁边的人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