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上好药,又给他找了一件长袖宽松衬衫穿上,做好造型就老老实实远离是非之地了。
今天的录制还是在陶瓷厂,陆瑾瑜和阮遇要去完善昨天干燥好的柸体,厂长今天一早扫榻相迎,慰问了阮遇许久,确认他真的没事才作罢。
陆瑾瑜心情不美妙,一上午都不怎么说话,阮遇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两人之间弥漫的寂静。从前这场景也不是没发生过,但今天这气氛莫名地就有些微妙。
尤其是陆瑾瑜余光里总能扫到阮遇的跟拍摄像,从前他才不会注意到一位油腻大叔,但有昨天的经历,陆瑾瑜想忽视都很难。
甚至这位摄像昨天嚼舌根的话总在陆瑾瑜耳边回放,这让陆瑾瑜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情绪,再次躁动起来,连带看着眼前自己做的鱼缸都觉得不爽。
他昨天看这个鱼缸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郁闷。握着刻刀的手也不自觉越来越用力,花边鱼缸光滑的柸体表面被他划出几道斑驳划痕,泥土卷起也像是嘲弄的笑容。
气得陆瑾瑜甚至想给它砸了,但到底是忍住了。
“你这是雕的什么?”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工作间,此时正眯着眼睛看着陆瑾瑜在鱼缸表面勾勒出的线条图案。
“狗屎。”陆瑾瑜脱口而出。
厂长:“……?”
阮遇:“……?”
导演组:“……?”
“啊?”厂长嘴角抽搐地笑了笑,“挺……挺有创意啊。”
“不是,”陆瑾瑜回过神,看着险些被自己毁掉的柸体,瞬间调整好表情不尴不尬地找补:“这是狗…嗯……和石…石头。”
厂长:“……”
导演组:“……”·
“也行。”厂长笑了笑,“呵呵。”
阮遇也没忍住笑了一声,陆瑾瑜瞥了他一眼,懊恼地转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儿。
虽然阮遇塑泥不怎么样,但雕花却是很有技巧,三两下就勾勒出一朵花在杯沿上。厂长笑着夸了几句,问起,阮遇才说他从前学过几年画画。
“难怪呢。”厂长目光慈爱,视线又转回陆瑾瑜这边。
逐渐冷静下来的陆瑾瑜为了圆自己方才不过脑子的话,也就硬着头皮在表面勾出了一只小狗图案,他画功实在不怎么样,只能说是抽象艺术派,竟然还挺有那么点意思。
“我现在知道小陆这做的是什么了。”厂长忽然笑着开口,十分笃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