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隐隐将夜空蒙上一层薄光,让人更加看不透,难以捉摸。
大概是方才浴室热气蒸腾过,陆瑾瑜脸色泛红,体温也久久没能降会正常水平,而视线也没个着落,看什么都像温如许似笑非笑的样子。
相处这么久以来,温如许对他的细心照顾;偶尔暧昧撩拨的举动;还有在他受伤时展现的担忧与关怀。一件件细数,陆瑾瑜不由地想得有点多。
无论是那句‘你可以依赖我’还是是方才这句‘你比较特别’都超过了炮友关系该说的话。
特别。
这个词还真的是很奇妙。它定义广泛模糊不清,却丝毫不影响它的暧昧程度,反而加重了这种微妙的朦胧亲密感。
怎么想都觉得温如许对他的态度,已经超越了对待床伴该有的界限。
对此,陆瑾瑜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开心。
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能被温如许这么出众的人‘格外关照’,他相信是个正常人都会生出些自得的愉悦吧。
甚至于陆瑾瑜心里还生出有个大胆的且自恋的猜测,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毕竟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床伴温如许都会如此表现。如果温如许本质就是个贴心的床伴,那这么对他就是正常操作。而他的‘特别’也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个意思。
万一他会错意到最后自作多情一场,多尴尬。
思及此,陆瑾瑜忽然如梦初醒般一怔。
我想这些做什么?还有我为什么要在乎温如许这份特别是不是正常操作?
这是作为一个纯纯的炮友关系应该考虑的事儿吗?
想这些还不如去想明天早上吃什么呢。
陆瑾瑜甩了甩脑袋,抛开这些奇怪的胡思乱想,正好手机响了起来,是祝小白的电话。
当初祝小白费劲儿地和《沉眠》的摄影导演的助理打好关系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那位助理也确定即将跟《易碎》剧组。祝小白和他称兄道弟,软磨硬泡、循循善诱总算是套出一点关于试镜结果的小道消息,之后就立即给陆瑾瑜打电话通风报信。
电话接通之后,祝小白先是关心了一下陆瑾瑜的脚伤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
陆瑾瑜吝啬地只说了个“还行”。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祝小白松了口气儿,语气开始变得洋溢,“哥,我这有个好消息,哈哈哈哈。”
听见祝小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