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李水已经等的有点无聊了。这匈奴人还没有进宫?不是早就到咸阳了吗?看来这些人都是慢性子啊。
李水叹了口气,又跪坐在席子上。
这间大殿当中,全是文臣和诸公子。李水看着那一个个衣服华美的公子,忽然心中一动,对伏尧说道:“前几日你背生疮疽,为何不见兄弟来探望?”
伏尧脸色有些发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们不甚熟悉。宫中兄弟,与外面不大相同。”
李水点了点头,心中了然。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李水感慨了一会,又说道:“其他人倒也罢了,扶苏公子,也不关心兄弟吗?”
伏尧低着头说道:“扶苏乃是长兄,温良恭俭让,事事都做得很好,与其他人都不一样。只是,只是”
伏尧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只是,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他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李水更加好奇了,于是追问道:“只是什么?”
伏尧快被问哭了,有些话他真的说不出口,可是看看旁边的李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听八卦。
最后,他只能给自己洗脑:“先生非同常人,或许我这些难言之隐,在先生看来,根本不值一哂。”
最后伏尧硬着头皮说道:“只是长兄扶苏认为,背生疮疽者,皆是因为品德不够高,做事荒唐无度。以至于邪气入体,淤塞血脉,这才形成疮疽。”
“唉,或许是因为我平日太贪玩、太调皮了,所以才得了这个病。起初的时候,长兄来看过我,并送了我一本论语。我真的认真读了,却没有效果,疮疽涨得越来越大。长兄很生气,觉得我不思悔过,无可救药,便没有再来过了。”
李水听得目瞪口呆:“什么玩意?品德不够高?邪气入体?所以得病?这特么不是戒色吧的理论吗?这扶苏,是个人才啊。”
李水小声问:“哪一位是扶苏?”
伏尧说道:“淳于越博士旁边那一位便是了。”
李水扭头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个相对成熟的男子。他也是全场公子当中年龄最长的,最稳重的。
扶苏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和旁边的淳于越如出一辙。
不愧是儒生啊,很守规矩。
李水对伏尧说道:“你放心,你背上疮疽,并非什么邪气入体,什么品德低下。不要听人胡言乱语。”
伏尧又惊又喜:“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