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自是口吻谦恭道:“刘将军,此物令人毙命,只需十二个时辰里服下一两,所以,若仿成郑贵妃手下道姑所制的红丸,同等大小,两颗就够了。”
刘时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唔,现下不急着使出来,”朱乾珬语调和缓,“孤在南洋时试过几次,若是体虚的,与酒同服,吞个四五钱,便可一命呜呼。等朱常洛再纵欲一阵,若到时候能省下一颗,就给他儿子留着。”
“属下明白。”李可灼道。
朱乾珬笑眯眯地起身:“我送老李出去。”
李可灼显了受宠若惊的神态,微微佝偻双肩,伴着英姿俊雅的主上,步出内院。
朱乾珬再次回到院中时,如往常一样,先亲自给刘时敏烹了一盏茶,才坐下问道:“郑阁老那八面玲珑的小孙女,在文华殿玩耍得如何?”
刘时敏微生膈应。
朱乾珬是而立在望的年纪,也就比郑海珠大三四岁,此际说着“小孙女”、“玩耍”之类,刘时敏听来,颇有种刻意而拙劣的狎昵。
但刘时敏还是打起精神,准备说上几分讯息。
内廷一直以来,另有圣主布下的耳目,他刘时敏不说,朱乾珬也能从别个暗桩那里知道。
刘时敏于是佯作不以为然道:“那丫头一个妇人,能进文华殿,自是比得了敕命诰命的,还乐上天。也确是用心得很,弄了各样木头玩意,一忽儿炮车一忽儿海船的,变着法儿让皇子们高兴。”
他顿了顿,补一句:“殿下,郑氏进京,除了应付松江开关和火器厂被浙党弹劾的事,就是再攀攀与东林文臣和皇亲贵胄的交情。前头一桩,能继续让吴淞海路通畅、枪炮照常出工,对咱们是好事。后头那桩嘛,想来,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买卖有依靠,并非对龙椅上那一家有什么拳拳忠心。”
“哦?”朱乾珬眯着眼睛道,“先不说拳拳忠心,本事倒不小,听闻,皇长子身边的乳母要整她,不知怎地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乳母反倒被撵出宫了。”
刘时敏一愣,朱乾珬果然知道得不少。
他旋即应道:“唔,对,那乳母叫客氏。”
朱乾珬陷入短暂的不语,神色却分明于思忖间透着得趣。
片刻后,他又问刘时敏:“那个乳母十分美貌,又在内廷多年,必有对食的公公,叫什么?”
刘时敏内心深处,一直来存着几分护佑郑海珠的念头,总想在朱乾珬跟前替她挡去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