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若是闺女,莫再像凤仪那般往马背上赶,他心疼。”
“唔,如此。”
二人各怀心念,面上闲闲地继续搭着话,不多时便到了马府。
张凤仪没想到丈夫晌午说去巡捕营看看,几个时辰后竟带回老友,自是惊喜。
郑海珠见到从院中靶场轻快走来的小妇人,则报以惊呼:“凤仪,你都这个月份了,怎地还在捣鼓刀枪箭矢!”
张凤仪乐呵呵地拍拍肚子,不以为然道:“瞄准用眼睛,开弓用手臂,和肚子有甚关系?喏,娃娃在里头睡得可香了。你看,我得拍好几下,他才醒,才想起来踢我。”
马祥麟上前,接过妻子手里的桦木弓,嗔道:“你莫诓人了,阿珠不练武不晓得,射箭要用腹力顶着,你若再不消停,我只能去禀报岳父岳母大人。”
郑海珠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对赏心悦目的伉俪。
他二人分明夫妻情笃,凤仪更是毫无阴翳的亲近神色。
申末酉初时分,家宴开席。
得知女儿有孕后,张铨夫妇特意从自家府里派过来的厨子,手艺精湛又麻利,为贵客临时加了胡椒软溜鱼和豆豉胡葱爆羊肚。
菜肴滋味相当不俗,张凤仪的胃口相当好,一面劝郑海珠多吃点,一面自己夹得比谁都多。
她谈兴也颇足,席间尽是她爽朗的笑声,马祥麟则不停给自己斟酒,小口啜饮着,目光温柔地看向妻子。bimilou.org
郑海珠于是思忖,来时路上,大约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此际瞧来,小马将军并无异样。
宾主尽欢,郑海珠告辞时,早过了一更鼓。
马祥麟有朝廷的腰牌,不虑宵禁,亲自出门,带着两个侍卫,护送郑氏主仆三人往京中客栈去。
待折返回来,离家半里时,一旁寂静的深巷中,几个黑影无声而出。
侍卫警觉地拔刀,马祥麟抬手制止。
淡月之下,黑影们有了颜色。
当中一人身穿曳撒,后头护从的,则是锦衣卫。
“刘公公这个时辰来找我,是听了崔提督的禀报吧?”
马祥麟跳下坐骑,平静道。
刘时敏沉声开口:“崔提督比你,更晓得外戚们都是些什么货色,今日你俩得罪了皇庄的人,他虽看出魏忠贤乐得推脱,李选侍那头,却未必善罢甘休。”
马祥麟卷了卷马鞭,轻嗤一声:“东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