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不说,关键是,今日还不是潜伏于白沙岛的这支队伍发起进攻的时间节点。
杨天生于是作出越发害怕的样子,冲着鲁芬连连摆手。
“咦,这个女人和她的老板,把你们骗到这里来干苦力,还会去更远的岛屿受苦,你不恨她们吗?”
鲁芬阴冷地笑问道。
杨天生跪下来,双掌合拢,向鲁芬不停作着求饶的手势,哀声道:“老爷,我的家小还在村子里,我如果杀了她,被福建那边她的同伙们知道了,我的家小一定活不成。请老爷可怜可怜我!我一定给老爷好好干活。”
翻译刚把杨天生的话说完,礁石后却跑过来一个袈裟飘动的人影。
正是几日前被救起的那个日本僧人。
僧人挡在玛贝尔面前,面向鲁芬,倒出一串日语,不时指指头上的天空。
巴达维亚的翻译,并不懂日语,但作为华人,也明白佛门的基本思想,估摸着对方是在说因果报应之类,为玛贝尔求情。
翻译胸中,实也堵得慌。
眼前这些卑弱的男子与女子,说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汉语。自己为了生存,可以无视他们被荷兰长官驱遣或者戏弄,但实在不忍见到他们被鲁芬心血来潮地虐杀。
翻译于是鼓起勇气,向鲁芬道:“长官,日本和明国一样,十分尊重僧侣。这个僧侣,会弹奏明国文臣喜爱的乐器,应该来自很有地位的寺庙。万一他与幕府或者大名的贵族保持着友谊”
鲁芬看向翻译的眼神,倒并无愠怒。从日本那边的荷兰商馆传来的风声是,德川幕府有意驱逐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天主教势力,并闭锁国门,但似乎可以向无意传教的荷兰人开一扇窗。
日本与明国,对荷兰人的态度不同,前者是荷兰总督倾力巴结交好的。
这个落难的僧侣,鲁芬并不想对他无礼。毕竟三艘战舰的舰长都看着,其中哪一个,都有可能去总督那里告刁状。
鲁芬脸上煞气微收之际,杨天生像所有垂死挣扎的小人物一样,爬到翻译面前,仰起那张挂着僵硬的谄媚笑容的脸,一叠声地说着什么。
华人翻译点点头,转向鲁芬恭敬道:“长官,他说,他们在明国,要服徭役,就是明国强令人民做苦役。他们曾被当地官府下令修建抵御土匪的工事,擅长一种独特的防御技术,愿意献给长官,求长官您息怒。”
“哦?是什么技术?”
鲁芬身后的几位舰长,显然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