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有审视她这样的外来者的凶狠警惕。
只是,汉话倒是说得颇为流利。
郑海珠酝酿出半是紧张、半是巴结的神色,言明自己是依兰珠格格的友人的晚辈,受托携礼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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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南锦南布可好哩,哥哥,往后若咱建州要绸子棉布,找郑姑娘买吧。”依兰珠在一旁天真地帮腔。
莽古尔泰在心中冷笑。
买什么买,抢就是了。不光是锦缎布匹,还有她们这样的明国女子,也都是直接抢来就好。
不过眼下,莽古尔泰不动声色地冲郑海珠挥挥手:“我有话与我妹子讲,你们下去。”
……
阿亚从客店的一间偏房走出来。
她刚刚回答完郑姑娘的盘问,关于依兰珠和莽古尔泰相认时说的那串女真话,大致有些什么内容。
不过是至亲重逢时的互诉惊喜。
郑海珠听完,就带着关切问她:“阿亚你还好吧?后面的日子,你得继续忍耐,你会见到许多像今天这个莽古尔泰一样的建州男人。”
阿亚平静道:“阿亚的命是姑娘给的,阿亚不会坏姑娘的事。”
见郑海珠面露释然,阿亚便说去给她打热水来泡脚,顺便先去看看两日前自己队伍里那匹蹄子溃烂的马匹如何了。
来到院中,阿亚深深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
她第一次发现,重回说女真语的地界,自己要装作听不懂,非常难。
她会不由自主地对那些话作出反应,方才有个瞬间险些露馅,幸好穆枣花瞪了她一眼。
“听不懂,听不懂……”她一边往马厩走,一边默念着。
一匹骏马吸引了她的目光。
并非因为身架毛色漂亮、鞍鞯精良,而是马喷响鼻的声音和交换踏蹄的表现。
从小跟着父母养马的阿亚,对此太熟悉了,就像听到母语一样熟悉。
这匹马一定不对劲,不是病了就是伤了。
阿亚走过去,先以熟练的手法,在马颈和肩胛部位进行安抚,套套近乎,然后取下挂着的油灯,俯下身,想检查马的蹄子。
“你在干什么!”
一句男声严厉的女真语在身后炸雷般响起。
阿亚吓得肩膀勐然一抖,手里的油灯掉落。
紧接着,是穆枣花的惊呼:“阿亚,你还出来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