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工资不足180的年代,300块钱等于是一般工人两个月的工资。
一个拥有十亿人口的大国,被平均的永远是大部分。一百块钱买化肥都需要贷款的九十年代初,一次性能拿的出这笔钱的又有几个。
楚青身上是有一千多块钱,可那是原主把家里的那点地贱卖了换来的。
要知道这时候,土地可是农民的心头肉。
是宁愿饿死也没几个卖地的,原主这种行为,在当时看来就是败家。
所以就是能拿出来这三百块钱,又有多少人舍得。这与何不食肉糜有何异。
就算进了工厂,省吃俭用拿出三百元办一张暂住证,有效期却只有半年,这玩意不叫暂住证,叫喝血证。
“囊个还没出来?都一个多小时了。”
看着守卫森严的工厂大门,小杨有些担忧的抱怨了一句。
蹲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腿都有些麻了,姿势已经换了好几种。来来往往的联防队都过去两三波。
“应该快了。”
楚青抬头看看太阳,已经中午,工厂该下班了。
“叮!”
十二点,下班铃响。
一丛丛穿着统一天蓝色工作服的女工,从厂房里冒出来。
就像山间的潺潺流水,闹哄哄的汇聚到一起,流向同一个地方。食堂。
工厂包住不包吃,每天提供中晚两餐,购票打饭,一荤一素外加一米饭,0.7元一餐。
说不上贵,却也不便宜。
所以稍微有条件外住的,都是晚上回去自己煮。
“出来了!”
又过一会儿,才看见魏玲几人从一栋厂房里走出来。
从几人胸前都挂的厂牌看得出,应该是入职了。
“咋样,进了吗?”
“嗯!进了。”
“就是那当官的手有点黑,说好的一人50,最后还多给了20块钱说要买工作服。”
“多给就多给了嘛,进了厂也就几天的工资。想想你以后也是一个月能挣200的人,还差这一点钱。”
“就是就是,这工资可比我镇上当干部的表哥都挣得多。”
几个女人一出来,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里面发生的事。
“看,我进了穿花楼,听说是个好部门。”
魏玲一出来,就找到楚青,拿着胸前的厂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