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栩将曾经钉入自己身体的两枚飞刀一左一右砸入那个人的肩胛位置,废了对方的功夫,看那个人身上的血流满了上衣。
八年以来,他时时刻刻将两枚飞刀带在身边,每天都在想这一幕的发生,如今终于成真了。
他动动嘴,喊对方:“师父。”
那个人痛得在哀嚎,并没有多么硬气,让郑栩不禁怀疑他记忆里面的那个人和眼前这个并不是同一个人。
他的短刀压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一些危险的痕迹,直截了当地问:“当初为什么要叛变?”
那个人好笑地看着郑栩,疼得哆嗦着说:“你主子都没有告诉你么?我本来也不是他的人,我为了我的主子要杀他,不算叛变。”
各为其主,原来这个人也没有当他这个徒弟是亲人过。
郑栩就不再继续问了,沉默着将人押到豖洲府的知府衙门,亮出三皇子的令牌,让对方准备了囚车将人押送回京。
他将人押送往知府衙门的时候是大清早,一身的血,押着另外一个一身血迹的男人,不少人看见了,裁缝铺的店小二都不敢来给他送订做的衣服,还是郑栩自己去拿了一趟。
[十四]
郑栩只身而来,回程的时候也拒绝了豖洲府知府战战兢兢说要派人护送的提议,又独自一个人压着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师父”回京。
还是从南城门折返,不过他没看见章华。
过城门的时候他还是四下看了一圈,没有人给他留暗号,证明章华没有启用他留下来的求助信号烟花。
郑栩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因为这个事实有稍许的放松,紧接着三皇子的其他亲卫得到消息前来接应,将囚犯送往大理寺监,郑栩就全然放松了下来。
他又困又累,又打了一架,受了伤,状态不好,按照正常逻辑来说,现在的他应该只想找个地方好生睡一觉。
所以三皇子也让人带了话,说郑栩辛苦劳累,不用立即进宫见他,让郑栩先好生修养一日。
郑栩牵着他的马,漫无目的地在京城宽阔的街上溜达。
他其实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是想要单独审一审那个叛徒。
和那个人相关的事情,殿下总是对他不放心,可能这一次他只身前去一个人都没带的举动也让殿下忧心了很久。
郑栩清者自清,已经用废了对方功夫和两枚深入肩胛骨的飞刀证明了自己同殿下一样恨那个人,于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