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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
这男人也太好骗了吧!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深深的谴责。
就这一会儿功夫,男人已是解完了身上的甲衣,脱下靴子,躺了上来,手一伸便把她搂到了怀里,磁性的嗓音低低道:“睡罢,我陪你一起。”
好吧,谴责个毛线,他还是要拉着她一起睡。
陈歌无奈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微微仰头看着他,“我骗你的,现在孩子还小呢,怎么可能会说话。”
她先前给过他一个用药材做成的香囊,他一直随身带着,以至于他身上,也有了跟她一样的淡淡药香味,让陈歌有种安心的感觉。
其实魏远风尘仆仆地从庆州赶过来,早上又刚打了一场仗,身上的气息没有多好闻,淡淡的汗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便是他身上香囊的香气也掩盖不了,但陈歌竟然觉得还挺好闻。
真是疯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身上没有血腥味,血腥味她现在可闻不了,一闻就想吐。
估摸这样规模的战役,也不需要他在前头冲锋陷阵,
魏远:“……”
看着魏远面无表情似乎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面容,陈歌不禁咧嘴一笑,“不过,有一点我没骗你,孩子虽然在我的肚子里,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能感知到哦。”
虽然,那也得几个月之后了。
女子的笑容让人气恼又有些心痒,魏远忍不住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子,听到她轻唤一声,才有些郁郁地道:“算了,睡觉。”
陈歌捂着自己的鼻子,低低地笑,“还有,我要更正你一点,怀孕的女子没那么脆弱,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能干,注意不要太操劳就可以了。
躺着不动的话,反而不利于以后的生产。”
她说到“躺着不动”这四个字时,特意咬重了声音。
她真担心不说清楚的话,接下来到孩子生下来前,她都要被迫卧床休息。
简直想想都要窒息啊!
魏远的眉头又皱了皱,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些没辙地低叹了一声,抚了抚她的头发,嗓音低柔,“我知晓了,睡罢。”
陈歌这才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他的腰,枕着久违的臂弯,合上了眼睛。
于是,也就没看到,那之后,魏远还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最后,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地抚上了她的小腹,轻轻地、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