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盒药膏给她,站起来淡淡道:“这个药膏,你拿着,每天给身上的伤上三次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不会留疤。
你的喉咙喊哑了,这几天如无必要,不要开口说话,多喝水,有条件的话兑点蜂蜜水喝。
还有,这两样东西,应该是你的罢,最开始带着你的那个贼匪死了,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陈歌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绣白玉兰荷包和一个金镯子,丢到了心芹面前的空地上。
心芹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竟是比方才在小树林里时,还要白上几分。
陈歌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已是明了,不禁有些嘲讽地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转身给下一个病患诊治去了。
一直到月亮西垂的时候,魏远的人才终于找来了三个大夫,陈歌看着他们,暗暗松了口气,轻轻地活动起已是有些酸痛的肩膀。
整个村子加上她,只有两个大夫,另一个大夫还是半吊子的水平,她也只能认命,拿出了刚毕业在医院急诊科实习时的架势连轴转。
这下子,总算可以解脱了。
“夫人,既然大夫来了,我们便赶紧离开罢。”
魏远留下来的兵士立刻上前,低声道。
虽说如今那些贼匪几乎都落网了,但还是有几个贼匪溜得比泥鳅还快,至今没找着的。
如今夫人的安全可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万一夫人出了什么差错,就主公对夫人的着紧程度,他们便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啊!
看到他们诚惶诚恐的小表情,陈歌好笑地扬了扬嘴角,只是也确实不好再让他们为难,应了一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随他们离开了。
到了通州军营里时,魏远还没有回来,听下面的人说,通州的驻防将军李敖翔也不在,想是他们两个去办什么事情去了。
陈歌也没有多问,先是去何嬷嬷所在的营帐看了一眼。
里头的大夫见到她,立刻要站起来给她行礼,陈歌扬了扬手制止了,轻悄悄地走到了床边。
何嬷嬷还在睡着,只是那脸色,显然比她刚发现她受伤时好了不少。
陈歌这才稍稍放心,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低声嘱咐随伺的大夫把她照看好,才跟随兵士,走到了他们为她备下的营帐里。
营帐很大,里面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布置,一应生活用品很是齐全,厅堂和起居室之间用一块双扇木制雕鸟雀纹屏风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