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容在一旁紧紧的咬着嘴角。
每次许正阳揍人，她都有点分不清究竟谁是坏人。
这可是一堆纸，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但是从味道上判断，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地上的几人只管惨叫，似乎已经听不清许正阳的话了。
亦或者是他们想用惨叫来掩饰自己听到了这句话，而想让别人先吃吧，毕竟他们都知道那上面是什么。
许正阳眼里不揉沙子。
他狠狠的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脆响，随后上前举起棒球棍就朝着副驾驶男猛砸了下去。
“啊！！我吃！我吃！！”
他只挨了一棍子就疯狂的嚎叫了起来。
但是许正阳却没有停，他连续砸了五棍子，这副驾驶男子已经疼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嗓子都喊的嘶哑了。
他这才拼命蠕动着到了那摊烂纸上，使劲啃了起来。
许正阳又走向另一个人，猛地一棍子砸了下去。
他们这才明白。
手脚断了，都不是不去吃纸的理由，如果你有理由，那你只能多挨几棍子。
他们从来没有上过这么励志的课，原来人真的是有无限潜力的，手脚断了，全身钻心的剧痛。
竟然真的还能用头和身体结合着移动。
不等许正阳再下手，几人不敢心存侥幸，比着赛的蠕动了过来，疯狂争抢着地上的烂纸。
许正阳这才将棒球棍扔在了几人身上。
他蹲下身看着痛哭流涕，面容痛苦扭曲的几人，一脸平静。
仿佛刚才那些事根本不是他干的。
“你觉得我需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难道不会自己问吗？？”
许正阳十分认真地问道。
副驾驶男子已经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的了，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爷爷应该怎么伺候。
自己应该说什么，自己现在说错一个字，或者出错一口气，对方会不会打死自己？
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一个人啊。
“现在我问，你答，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许正阳一副侧耳细听的模样。
“吴企凡。”
副驾驶男子颤抖着，连个磕巴都不敢打，用此生能做到的最清晰的发音方式，说出了这三个字。
许正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