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着一顶类贝雷帽，中长款亚麻色风衣到大腿中间位置，下身是一条紧致的皮裤，气质很冷，听到李问的话后简单点头，道：“老板，有人上来了。”
李问连忙戴上啤酒瓶底那么厚的眼镜，发现是之前挨骂的工人，暗暗松了口气。
何夏经过两点精神加持，心境控制很到位，走上二楼面无表情跟李问和神秘女人点头以示友好，什么都没说，径直朝油墨桶方向走去，装作上来拎几桶油墨。
李问瞟了何夏几眼，见何夏似乎在翻找什么，久久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向神秘女人，慢吞吞问：“货货、货轮联系好没？”
女人目光一直锁定何夏笨拙的身影，口中回答道：“联系了法国达飞货轮，价格方面很合适。”
“不，不要法国的船，他们太太，太慢，我要快的，换换，换德国赫赫赫伯罗特，船快！”李问结结巴巴的说道。
神秘女人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拿出一部大块头手机开始联络。
何夏背对两人，眼睛盯着桶上标签，耳朵却在认真听两人对话，暗道李问一路都没忘记装结巴，细节真到位，难怪能骗过那么多人。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神秘女人腰间鼓鼓囊囊，很显然这人的职务是保镖之类，有她在画家身边，想要动手会很困难！
本来何夏还在想，能不能在印刷厂下偷偷暗杀画家，目前来看难度很大！
画家本身就有一定的战斗能力，加上神秘女人在旁，除非出其不意，不然不仅无法完成击杀，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他可以肯定，以画家心狠手辣的性格，一旦发现不对劲会毫不犹豫射杀自己！
需要找机会！
李问和神秘女人聊完关于货轮的问题之后，何夏知道自己再不走显得有些反常，他装模作样拎起两桶油墨，正准备离开，正好见到班纳带着秘书上到二楼。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两位，你们机构买无酸纸做什么？”班纳叉着腰问道，目光厌恶的看了一眼何夏，嫌弃他动作慢吞吞。
李问连忙拄着拐杖艰难站起身，道：“我们买买买，买这些纸是用来印，印，印制教育漫画图图书的！”
班纳呆滞半晌，无语道：“算了吧我们就当没有见过，我们印刷厂一年营业额好几十亿，卖纸并不是主营业务，至少是以十吨为单位起批，你们能印多少漫画书？”
由于班纳正好挡在楼梯口，何夏拎着油墨桶下不去，有点尴尬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