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惊呼声。
显然,车内的乘客见识了巨石的规模,以为天降洪福,让自己躲过一劫。
卸掉三块巨石,许舒立在车顶不动,顷刻间,他头上、身上,已落满雪花。
他静静立在车顶,闭目而思。
列车从群山中穿过时,耳畔再没了轰隆的回响,他才睁开眼来。
轻轻一震身子,头上、身上的雪花,被抖成了雾凇一般。
顷刻间,他周身净洁如新。
车出太极山,便进了汉水平原,一马平川的景色,没了可观之处。
.许舒跃下车顶,返回餐车。
车门打开时,餐车内已经有有人在进餐。
瞧见他从尾门进入,众人莫不惊讶。
“检查暖气管的,诸位无须担忧,吃饭,吃饭便是。”
餐车长打个圆场,接上许舒,将他引出餐车西南角,指着那处的一扇小门道,“大兄弟先别往那边去了,正闹幺蛾子,就在里面休息,那是我的铺位,才换了崭新的床单被罩。”
许舒演练许久,正觉疲乏,才要笑纳餐车长美意,便听餐车长道,“这年头,什么人也能混进近卫军,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喽。”
许舒开门,在一张仅容一人宽的窄床上坐了,忍不住瞥了一眼餐车长的身形。
许舒想知道,以这位的体型,到底怎么才能在这么一张窄床上睡舒坦了。
他懒得管闲事,才要和衣卧下,便听一声怒吼,“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声嘶力竭地吼声有些耳熟,许舒道,“怎么回事儿?列车长是干嘛的,再说,这车算军事列车吧,谁这么猖狂?”
餐车长道,“还不是那些镇军官兵,他们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惯了,现在补充进了近卫军,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还在按老一套行事。就是个镇军军痞,在装着学生兵的那截车厢里散德行。”
许舒蹭地起身,几个呼吸,便赶到了事发地点。
不出所料,出事儿的正是他先前睡觉的那截车厢。
他醒来时,头一个和他搭话的斯文青年正胀得脸红脖子粗,左边脸上印着个巴掌印,头发也被撤掉一缕,正堆窝一般在头顶趴着。
巧合的是,和斯文青年起冲突的那人,许舒也不陌生,正是他才上火车时,小憩一觉后,驱赶他离开的那位身形圆滚的副连官。
副连官身后聚成三个军汉,个个痞相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