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四处乱飞,我们这群新兵蛋,那知道怎么打,拿着枪就是一阵瞎打呗,打着了就算打着了,没打着也没人怪你,敌军的炮火啊,是一阵接着一阵,我们也是,对着敌方的营地扔炮弹。飞机轰炸,欸,一场仗打下来,根本就不知道那块是谁的。”
“谁还活着,有的人还活着,都是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断胳膊少腿,真是再常见不过了。”沈叔摇摇头,端起一杯酒灌下了肚。
“我们连长,每次都是最先牺牲在战场上,然后再让人补上连长的位置,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换了三十多个连长。我和那个战友啊,从新兵一直混到了最老的兵,不怕你们笑话,我怕死啊,哎,谁不怕,我也没敢去做连长,要是做了,说不定啊,也回不来,身先士卒说的容易,但哪是谁都敢的。”
“王军荣,李富强,洛斌,王强,张铁生.......嘿,多少人呐,头天晚上还一起吹牛皮呐,第二天,王强就剩一只胳膊了,哎,别的地方,怎么都找不到了。”夜雨沉默了,那是一段多么让人心痛的历史,这些英雄们应该被所有人,永远的铭记。
“哎,我跟你说啊,最凶险的一次,我收到命令要去给友军送一封信,那是一封密函,我和另一个通讯员,那是一个新兵蛋,刚被送到战场上两天,还没打过仗,哎,能打完一场仗活下来,那就算是老兵了,得在战场上吐过,尿过裤子,才算是合格的兵。”
“哈哈哈,但然也有那个牲口一样的家伙,都是些刀头舔血的主,但就算是那样,打过几场之后,也就怵了。”沈叔笑笑。
“欸,跑题了,我们得翻过五个山头才能到友军的驻地。路上,我们俩躲过了不少的敌军营地。一点声都不敢出,要是被抓到,那就是个死,哎,甚至是比死还要痛苦,这是个高危的兵种,你永远不知道敌军的暗哨是藏在哪的。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抓到,一路上都得随时提高警惕。”
“我跑过不少次,我也知道,只有谨慎才能活下去,我还想回家,不能就这么死在那,哎,这么说起来,我革命的决心还是太低,没有政治觉悟,哈哈哈,也就有两个集体三等功,都不是我的功劳。”
“我的搭档在送别的信的时候被抓到了,因该是被抓到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被抓到能逃出去,那是可能性相当低的事儿了。”说到这的时候,沈叔的一壶酒就快要喝的差不多了,夜雨也就刚喝了一杯,剩下的全都进了沈叔的肚子里。
“我算是带个徒弟,得跟着我们这样的老兵走个几趟,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