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黑夜的寒凉与在我脑海里盘踞着的莫名恐惧。
不知等了多久,我听见那边有笔在纸上刷刷划过的声音,回忆突然蹿回两年前我与他分隔两地时的场景,借由着电话,近乎可悲的汲取对方能传来的信息,或为之欣喜,或因其悸动。
“秦陌。”我唤他的名字,带着一点让我的骄傲无比唾弃的依赖。
“你没挂?”他似乎也有点惊讶。
我奇怪:“你既然想挂电话为什么不自己挂?”
他默了许久:“我说舍不得,你信幺?”我一声嗤笑,对这种类似甜言蜜语的谎言不予理会。秦陌顿了顿出声询问,“何夕,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脸皮一紧,想到那张青紫的脸,后背又是一阵寒凉划过,我忍不住问:“你见过死人幺?”
“你又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想着不能把这事告诉秦陌,既然要拒绝他那就得拒绝个彻底,让我们两人的生活半点交集也不能有,但是嘴却已经把自己出卖了,仔仔细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给他听,末了,忐忑的问:“那个凶手会不会真的来找我……杀人灭口?”
秦陌那方静了一会儿,随即一本正经的说:“很有可能,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别一个人住,正巧我这里有空房间。”
我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幺?”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秦陌道,“以你的臭脾气,现在竟然会把这些事说给我听,足已证明你已害怕得睡不着觉了。”
我沉默。
他道:“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秦陌,趁虚而入的行为是可耻的。”
“捉到兔子就光荣了。”
我发现,一旦秦陌走了无赖路线我基本上是奈何不了他的,最后只得丢下一句:“我不会给你机会!”便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但经过这么一闹,我倒还安下心来,慢慢就睡着了。
翌日,我与小赵在商场做完工作时已经晚上七点了,与小赵道别之后,我独自一人坐地铁回家,手机在兜里响了几次,我知道是秦陌打的,并没有搭理他。他也拨得不徐不疾,十几分钟打一个,象是在磨我的耐心。
地铁到站之后我随着人群慢慢往外挪,刚出地铁站,我忽听有人在身后唤我的名字,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黑夹克的陌生男子,他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便走。
我心中大惊,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