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天空透着一丝光亮,西边还挂着半轮弯月,那丝说不清是晨光还是月光,朦朦胧胧地笼罩在余驰身上,连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他手抄在裤兜里,身体高瘦挺拔,站得很懒散,背后是一栋老旧的房子,乍一看像电影里陈旧又美好的画面。
盛厘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余驰,目光就像被吸住了。
四目相对,她心底升出了一丝梦幻感,像是在拍一场电影:某年某月某日,和这个英俊冷酷又懒散的少年,谈了一场不算特别正经的恋爱,荒唐一夜,在晨曦中分别。
那种疯狂又激烈的亲密无间的后劲,像烈酒一样蓦然间涌上来,提醒盛厘,她跟眼前的少年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她心里升起一丝不舍,不想走了。
旁边,圆圆突然小声来了一句:“姐、姐夫,再见。”
余驰:“……”
盛厘:“……”
车开出去后。
她才恍惚回神,转头问圆圆:“你刚刚叫余驰什么?”
圆圆无辜地眨眼:“姐夫啊,你之前不是说,我要是愿意,就叫他姐夫吗?”说完还幽怨地看她一眼,“你们都……这样了,我还不改口,岂不是太没眼色了?”
盛厘:“……”
圆圆可真是个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