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三哥。”
赵福柏这时候心里两根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了一根,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一半。
至于为什么是两根,因为远在河西还有个贵为节度使的英国公。傅懋修给赵福柏的压迫感也丝毫不比这三哥小啊,毕竟那可是未来岳父。
薛琮没等到年后,在见过道君皇帝后,就匆匆离开上京城。因为英国公的奏表到了,举荐薛琮为西庭副都护,贾师训为四镇兵马使,史万年为武威军使。
傅津川亲自送到临京驿,几人把酒话别。
“侯爷送到此处就好。”薛琮拱手道。
傅津川也在马上一拱手:“也好,那就与诸位在此作别,河西路途数千里,诸位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这些人与傅津川共同经历过两次大战,彼此间都算是过命的交情。
“侯爷,后会有期。”薛琮、贾师训、史万岁、郭待封等一起抱拳道。
来时一千三百余人的队伍,回程的时候只有二百余人。薛琮所部也有不少将校就直接留在了上京。
傅津川望见西行队伍,放声高唱:“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还没走远的薛琮等人也齐声接唱,“,回看边塞低如马,渐见大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
大晋军歌,在上京郊外凛冽的风雪中,齐声作响。
被留在上京城的遮普华黎也在送行队伍中,跟着一起高声歌唱,他已经是大晋的归德中郎将,此时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是晋军了。
回城的路上,遮普华黎问道:“侯爷,不知道朝廷会如何安排我?”
傅津川笑道:“王子不必心急,你与你手下的铁勒武士,朝廷自然会有安排,而且会有大用,不过有些事要等年后才能见分晓。”
遮普华黎知道傅津川的性格从来不说假话,也就点点头放下心来。
送别了西去的袍泽,接来下的时间里,傅津川就陷入了忙碌中。
为了等国公回京,所以他跟兕子的婚事定在了三月初,也就是还有不到两月的时间,新赐的府邸需要装饰布置。
还有就是军务,他手下的虎贲节从原本在河西是属于牙兵编制,但其实等同于他的私兵。
而到了上京城,这就不可能全都当成私兵来用。
想在军中升迁混个一官半职的,傅津川自然是把他们荐入东宫卫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