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川愣了一下,“斟就缺到这个份上了?”
李衍道:“宫里的用度都减半了,你说呢?”
傅津川颇有些意外道:“我只听说朝廷缺钱,却不知道缺到这个份上了。”
赵元檀温和笑道:“不必想这些事,今天怎么也有你的一顿饱饭吃。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三郎今天正好跟我们说说这河西风光,还有边塞轶事。”
傅津川道:“那你们可做好准备,我三天三夜都不说完。”
郭崇勋道:“你要是不嫌累,我们肯定奉陪。”
“好,这可是你说的...”
傅津川当然没时间跟他说三天三夜,在东宫吃过午饭就人就告辞离去了。
郭崇勋还抱怨这小子重色轻友,李衍一句“你敢在公主殿下面前说这话吗?”
立马吓得郭崇勋直冒冷汗,连忙许出去好几段馆子请几人帮忙保密...
城阳公主府,书房里穿着一身交领襦裙的赵元殊坐在桌子前,上面摆着绣衣卫送来的摘抄的供词。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这是两条线啊。”
“这四个人也正是会找地方啊,正好撞在郎君手里,却不知道这是算计好的还是阴差阳错。”
旁边的红衣婢女红芍一向精明,日常帮赵元殊整理文书,偶尔也会跟她商量事情。
这边青桃走了进来,“殿下,高公公刚才遣人送来消息,高御史已经醒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几个绣衣卫为什么要杀他。”
赵元殊手扶着额头,然后道:“所以杀他不是为了封口,而是有些人要让他死,好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扬州?兜了这么大一圈子,用得着吗?这些人还真是怕朝廷和扬州不翻脸...”
青桃继续说道。“殿下,还有一件事,定国公府送了一个管事到绣衣卫,说是背着主家贩卖私盐,并且把收益十万贯一并送了过去。”
“呵呵呵,老国公到底是有魄力,以冯光煦气量,收益能有个三五万贯就不错了,老国公直接拿出来十万贯,真是大手笔啊。”
赵元殊的赞叹中,还带着一丝讥讽。毕竟一个国公府的嫡长孙,未来不出意外是能世袭罔替做个国公的,居然干起贩卖私盐这种勾当...
若不是朝廷眼下还需要倚重老国公冯神绩,以赵元殊的脾气不给查个水落石出都不算完。
冯神绩的意思也很明白,除了上缴卖私盐所得,剩下的就是买个朝廷不继续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