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傅淮川道:“三郎大婚的银钱早就预备下了,现在倒是给他装饰侯府的银钱可能会短些。不过左右也是在年后,能周转的开。”
英国公府家大业大,但人丁也多,还要供养许多部曲家丁,眼下又到了年节,自然现钱有些不便利。
一旁的傅江川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傅懋仁好奇问道:“五郎,你可是有话说。”
“回叔父,三哥其实自己有钱...”
这边五郎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从国子监下学的七郎和八郎就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哥,三哥要回来了是吗?”
见傅淮川点点头。
八郎兴奋极了,“太好了,三哥回来了,这以后上京城我不得横着走?我看以后那几个姓冯还敢跟我打架...”
傅淮川眉头一皱,“打什么架?怎么回事八郎。”
“嘿嘿嘿,没事大哥,我们就是闹着玩呢。对了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四哥去...”
比起英国公府这边欢天喜地,修文坊的定国公府气氛就要肃杀的多了。
老国公的书房里,已经年近古稀的冯神绩,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摇椅上,膝前盖着毯子,旁边的火盆中点着上京城达官显贵之家最喜欢用的兽炭。
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翁,我...”
年轻人叫冯光煦,是冯神绩的长子,还是嫡出的,所以一向比较受宠,但如今在祖父面前却是极为忐忑。
“你什么啊,老大,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啊。”
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是冯神绩的长子,冯琦。此时被父亲问起,也是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半天挤出一句,“阿耶,都是我的不是,可事已至此,还是得想办法把事情摸平了啊。”
冯神绩微微侧过脸,看着不成器的儿孙,心中却是有些后继无人的凄凉之感。
他自幼随父祖在军中历练,袭爵之后指挥过大小百余战,从无败绩,声望却始终被同辈人傅巽压了一头。
等傅巽故去,他被冠以大晋第一名将的名头,那时候还有阿谀之徒笑言傅巽满身功业,却教子无方,不及他老树长青。
等到傅懋修和傅津川父子,节度河西,威震天下,谁敢说傅巽教子无方?
反倒是他的好孙子,打着国公府的旗号从淮南的盐场往京畿道贩卖私盐,而且已经有数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