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了东宫谢佥就觉得有些头痛了。“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谢佥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和身后的以及一身男装的城阳公主殿下也都拱手还礼。左庶子林长沅,太子中允李衍侧身避让,然后在向宰相行礼。
“谢相请坐,来人看茶。”
谢佥坐下之后,也不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我有一世交之子,被绣衣卫拘押,我这位世交之子刚从扬州来,一向奉公守法,也不知道是绣衣卫为何抓了他,所以老臣想请太子殿下问询一下。”
毕竟是一国宰相,亲自来东宫,这点面子赵元檀肯定是要给的,而且他也终于知道赵元殊今天为什么来东宫了,这丫头真是什么都能想到。
“城阳,你就与谢相公说说吧。”
听赵元檀直接把事情一推,赵元殊笑道:“今天皇城司来报,说有一个扬州来的沈郎君可能跟红莲道有联系,我就让人通知绣衣卫把人请过去问询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过几天也就放出去了。这人难道是谢相的世交之子吗?”
谢佥一听,顿时觉得头更疼了,但也没否认:“红莲道?不会吧,九郎是扬州沈家嫡子,是我大晋最大的盐商之一,应该不会跟红莲道扯上关系。”
谢佥这话其实有些威胁警告的意思在里面,眼下扬州的盐税十分重要,这时候扬州的盐商自然也就不能随意开罪。
赵元殊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让他们盘问一下,如果跟红莲道没什么联系,那就让他们放人,谢相放心,我特意嘱咐过,不要用刑,所以也不会有屈打成招之事发生。”
谢佥一听,只能点点头,“如此就拜托殿下早日查明。”
“正当如此,谢相客气。”
谢佥待了不到半刻钟就告辞离开了,太子殿下亲自送他出了宫门,两人在宫道中说了几句话。
“谢相不必担心,城阳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回头在叮嘱她一下。”
谢佥道:“殿下有心了,其实我这么急着来也不是因为他是世交之子,而是眼下扬州那边不能随意轻动啊。”
赵元檀点点头,“谢相之言,老成谋国,元檀受教了。”
“殿下,城阳公主殿下聪慧过人,如今节制皇城司绣衣卫,权势过重了...公主的未婚夫婿又是傅家三郎,此子骁勇善战,如今弱冠封侯,可谓大晋无二...殿下要当心啊。老臣多言了,请殿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