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提举,高金刚。
这就很尴尬了。
“你们几个,当值期间,在此饮酒,成何体统?”
校尉齐鸿三十多岁的模样,留着山羊胡子,七尺多高。直接走到几人身前怒斥道。
一边怒斥一边还跟他们使眼色。
几人一同赶忙弯腰躬身请罪,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千户胡兰卿二十五六的模样,清俊脸上看不出喜怒,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寒意,他身穿蓝缎子飞鱼绣衣,头戴幞头,腰中配着一柄古朴腰刀。
“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反倒是皇城司提举高金刚开口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误事就行,那个姓魏的小哥,听说你兄长是傅郎君身边的节从?”
魏十一紧忙道:“回高中官的话,我兄长原是上京游侠,因此与傅三郎君结识,后来跟随傅郎君去河西戍边,去年来信升了七品的校尉。家父还为此高兴了一阵。”
“原来如此,你兄长既然是郎君亲信,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高金刚虽然名为金刚,但长相颇为秀气,看着也就跟胡兰卿年龄相仿。
魏十一急忙道:“不敢不敢。”
他自然是清楚高金刚是城阳公主的身边得用的宦官,而兄长是傅郎君的亲信,说是一家人自然是抬举他。
拉完了关系,高金刚道:“胡千户,咱们先办正事吧。”
面色微寒的胡兰卿点点头,然后校尉齐鸿道:“魏十一陈定六,拿着钥匙,去关押方涯的地方。等我回来在收拾你们。”
“诺”
两人急忙按着取了钥匙,然后走在前面带路,然后走到了诏狱深处,用钥匙打开一道槅门,然后还有一道槅门,这次却是齐鸿取出钥匙把槅门打开。
打开之后,才是真正关押重犯地方。
一路走到最深处的牢房,魏十一又是拿出一串钥匙把门打开,这件正是关押红莲道舵主方涯的牢房。
此时的方涯,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狼狈,虽然穿着囚衣,却相对来说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受刑的痕迹,头发也被打理的很利落。
牢房除了床铺,还有一张书桌和椅子,上面还有笔墨纸砚。
方涯看到几人也并没有苦大仇深的,反而笑着打招呼,“高金刚,胡兰卿,还有你...不好意思忘了你是谁了。”
被忽略的齐鸿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宁愿这个人永远记不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