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放任这些?”傅懋修反问道。
傅津川点了点头。
傅懋修笑了笑,自家这个儿子,已经有了名将之风。统兵、将略、勇武都是一流,未来成就可直追先祖。
但说道朝政上,还是有些稚嫩。
如果是自家大郎傅淮川,就绝不会问这样问题。
但话已至此,傅懋修还是决定给儿子说道说道。
“陛下知道燕藩尾大不掉,全天下人也都知道燕藩心怀异心,但现在朝廷若是削藩,能否一击得胜?”
“很难。”
“禁军糜烂不堪用,我自然是知道,可我知道,陛下也知道,甚至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但为什么还是没有动禁军呢?”
“投鼠忌器?”
“你要知道,陛下如果没有勋贵的支持,他的身边可就全都是文官了,可要让勋贵能顶得住,禁军他就不能动。”
“仁宗时候禁军闹响,围着宫门不肯走,还是你阿翁把事情弹压下去...”
“至于吏治败坏,那就不是我能说的了,江南呵呵呵...”
“先帝想借佛门势力破局,可惜却不想曾想又招惹一群贪货...”
“你以为今上就真喜欢修道?”
“外人看陛下,是道君教主皇帝,忠孝帝君。”
“可若是陛下不崇道,如今大晋的天下就跟西域一样,已经是地上佛国。你信否?”
“至于李相,是奸相是权臣。”
“若是李相不奸,不擅权,占了天下过半财赋的江南两淮,朝廷还能收得到税?”
傅懋修说的一字一句让傅津川面色凝重,父亲说的这些密辛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他从未想过父亲居然把这些事看的如此通透。
“不过他们有一点没看错,你爹我还真就是一个富贵闲人啊。”
说道这里,傅懋修却有点自得之色。
傅津川却是苦笑不得。
笑过的傅懋修,突然正色道:“三郎啊。”
“在,阿耶。”
“这天下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乱了,也许我看不到,大晋朝享了百年太平,也到了合久必分的时候了,世家大族只管门户私计,这青唐金帐,虎视眈眈。还有那个剿不干净的红莲道...这话要是说出去,够夺我的爵了呵呵呵呵...”
“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