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看着质朴的北地人面孔。
同伴仆固怀德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继续劈柴。
“因为这边给饭吃吗?”
仆固怀德的身躯非常健壮,臂膀很宽,腰腹肥硕,看上去像一个水桶。个子不算高,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是因为很多年间少年时的他奋勇冲进了暴躁失控的马群里,以断腿的代价护住了主人的姓命,所以才成为牧奴的们的首领。
在这场大战以前,他手下管着十个牧奴,一百多匹好马,已经算是大人物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跟他说再见了。
他的主子,王族出身的蒙安术律安达死在了白亭城外,作为主子的牧奴兼任护卫,也自然失去了他曾经的地位。
乌思独吉笑了笑,然后摇摇头。
“这边没有主子。”
仆固怀德听到这句话也笑了起来,这就是两人不一样的地方。
乌思独吉喜欢现在,而他怀念过去。
也怀念他在草原的那个女人。
“我们留在这边吧,我才刚听说,白亭的那个傅将军要挑几百个人,要射箭好的。”
乌思独吉说道。
仆固怀德停下了手上劈柴火的活计,“你说真的?”
“那你肯定能留下,你是射雕手。”
在北境草原上,只有射术最好的弓手才能被称为射雕手。
乌思独吉就是一个射雕手。
说话间仆固怀恩把斧子递到对方的身边,让对方劈柴也热乎热乎。
乌思独吉接过斧子,也劈起了柴,嘴里却是没闲着。
“我在草原上没什么牵挂了,不想回去了,就留在这挺好的。你也留下把怀德。主子死了,你是护卫,回去可能会被斩首。”
仆固怀德听到这里默然了。虽然他很想念那个女人,也想念过去,但乌思独吉说的很对,他回去很有可能会被新的蒙安杀掉。
两人说话间,营里突然发生了响动,成百上千只马蹄践踏地面的轰鸣,还有无数人狂呼怒吼后的呼啸。
仿佛能够扫荡一切的风,声音有远到近,在风雪中奔袭而来。
“怎么回事?”
“是晋国的骑兵。”
一支数百人的晋国骑兵冲入了营帐之内,俘虏们早就识趣的把大片空地让了出来。
当先一骑勒住缰绳,黑色的高大战马在急停之间嘶吼,然后马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