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势,临阵机变,当年你祖父就跟我说过,说兵事一道,若是入门,读几本兵书,耍些刀枪,其实都不如在战场上,在这边军大营磨炼几个月,我本想着带你来这边,算是涨涨见识,以后不用有多出彩,最起码在禁军那些废物点心里面能站得住脚,跟你爹我这样有个知兵的名头就够用。谁知道你这小子,偏偏还要亲自上阵厮杀,倒是颇有老祖宗的风范。”
傅懋修说的老祖宗,就是初代英国公,时候被追封为“北地忠武王”,配享太祖庙庭的的开国名将傅环山,当时人都称其为“万人敌”。
每战必身先士卒,战争之上所向披靡,未逢敌手。曾经单人独骑,夜闯敌营,斩杀敌军主将枭首而还。
太祖闻之,赞其曰“真伟丈夫也。”
傅津川听后一口气干了一碗三勒浆,然后叹了口气道:“终究是没机会比肩先祖,先祖从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平生大小百余战,破城七十二...现在四海升平,能打的仗屈指可数,朝廷跟青唐还有金帐汗国对峙多年,现在这局面大概要维持很久,只要大晋内部不出问题,大概就是大晋奈何不得他们,他们也奈何不得大晋。这点边患算不得什么大事,也就是纤芥之疾。”
傅懋修听后却笑道:“哈哈哈,你方才在节堂上还不是口出狂言,要三千铁骑,直驱王庭,一战灭之?”
傅津川则豪气道,“现在给我三千铁骑我还真想去试试。”
“做梦。”
傅懋修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这天下也就看着是四海升平,其实...罢了罢了...”
看父亲欲言又止,傅津川也不追问。对于上京城那位道君皇帝,他其实也有诸多疑问,但又无人可问,毕竟有些话说起来太过诛心,哪怕是父子之间也不能毫无顾忌。
“不说这些,三郎,以你观之,是应该听从张仁愿的两线稳守之策,还是应该如薛琮说的那般,主动出击,先击漠北的金帐汗国。”
傅津川站起身来道:“若是我定然选薛将军的之策,长驱漠北,先发制人。”
“哦?”
听到父亲的质疑声之后,傅津川又话锋一转:“不过您是河西节度使,还是应该如张副节度所言,先行稳守。毕竟宣嘉十四年郭节度身死军败,人心浮动,此时还是要求稳。而且敌军攻过来,我军只要用心防备,稳守无虞,待敌师老兵疲,锐气丧尽再行反攻,定能一举建功,叫他有来无回!”
傅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