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姑娘就姑娘,总有一天你会想让我叫你妹妹的。”
“你的报恩方很别致啊!”总不能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吧!咱俩是不是搞颠倒了?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家母的教诲!不敢有违!还请妹妹见谅!”
“呵呵……说说你的事吧!”你“家母”就没教你要尊重别人的意愿吗?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有一个大户人家,那户家主风流得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便是那家主在外偷时生下的孩子,在我十岁时,母亲病重,带着我认祖归宗,而后不到半年,母亲就死了。妹妹你这么聪明想必也知道,我认祖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最大的一个哥哥,总是暗中作对,甚至想害死我,上次就是我那好大哥害得我,但我却没有丝毫证据证明是我好大哥所为,就算能证明,我那老头子也不会认真追究,他自己上位时就是通过斗死了兄弟们所得,所以对兄弟内斗的事,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无损于家族利害,他是不会认真管的。”
黑兽少年在说这些时,还时不时尝尝这道菜,时不时挟起那道菜,还偶尔点下头或摇下头,表达对味道的认可或不认可,脸上还带着真诚的笑意,真的仿佛一个大哥哥在对一个小妹妹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西府原本听得心不在焉,但听着听着,眼角与鼻头就酸酸的了。十岁之后,才回家与父亲相认,而且父亲还似乎很冷血,对他收到的伤害不闻不问,唯一可以交心的人又去世了,留给他一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充满敌意的家人,可以想像,这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是多么大的打击,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西府拍了拍少年的手背:“没事,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
“是的,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不过还没有真正结束!”说这些时,少年的脸上依然是浅浅的笑意,有些不可捉摸,这种笑意令西府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你不要这样,行吗?”明明话中有决绝的战意,脸上却是这样人畜无害的浅笑,这种老谋深算的样子,真令人不舒服。
“妹妹指的是什么?你不喜欢我改就好了!”少年脸上还是真诚的浅笑,洁白如玉的牙,整齐细密。
“我说的是你,你在说可恨的事情时,脸上也带上愤怒或生意的表情,你再说伤心的事情时,脸上也带上伤心难过的表情,最起码不要摆出一直如春天般的微笑。”西府小心翼翼地说。
少年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