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源,卧室内也没有开灯,光线非常昏暗。
哪怕彼此对视,看到的也只是个大概的轮廓。
下面传来一阵钝痛,顾烟彻底清醒了,她皱眉,痛苦地伸手去推搡身上的男人。
男人却攥着她的手腕按在两边,他没有停。
他没有睡好,很早就醒来了,在黑暗中看她良久。
头天晚上那股郁气像是凝在了心底,迟迟不能消散,他觉得这女人可真是天真,难道当真以为他留她在身边是因为他需要个保姆吗?
他讨厌极了女人和他拿乔,也很清楚她做这个交易,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想,他必须让她看清并接受现实。
他才是她的男人,她没有选择,必须接纳。
他要占据她的所有,让她脑中再也没有裴斯年的空间。
就这样,他带着怒意撕裂了她的睡裙。
顾烟脸色发白,她很难受,可是刚刚睡醒,就连身体都是虚软的,根本无法抵抗。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她开始求饶。
但江时羿好像听不到她的话似的,他很用力,她疼得额头冒出汗水。
不知多久,他退了出去。
两个人都在大口喘息,顾烟痛得脑子发昏,眼前都在发黑。
她难受地动了动,慢慢侧躺着蜷缩起身体,眼泪已经湿了整张脸。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昨天在顾家发生的一切,想起了陈秀梅的话,她想起裴斯年转身离开之前,最后对着她那个失望的眼神……
她听见身后粗重的,属于男人的呼吸声,她听见打火机咔嗒的声响。
他点了一支烟,很快,白色烟雾袅袅地弥散开来。
一切都朦胧,疼痛却是真切的,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带给她的,也是她自找的。
是她愚蠢地找上门要嫁给她,是她天真地幻想,他会喜欢上她。
她抱紧自己,咬着牙关,嘴唇却不住地发抖。
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这么孤独过。
江时羿让她觉得她就像个供他发泄的工具。
陈秀梅也一样,只会利用她。
只有裴斯年,是唯一一个真心关心着她的朋友,会在她有难的时候去帮她,可是因为江时羿的缘故,她让她的朋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