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顾烟还是照旧去了富恒,这两天裴斯年那位大拿朋友不局限于讲课,更多是在培训中和大家讨论,一伙人围着会议桌各抒己见。
培训到中途,裴斯年接了个电话,短暂地出去了一下,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好看,满怀抱歉地和大家说自己要先失陪一下。
顾烟有些担心,便紧跟着出去,在电梯间里追上裴斯年问:“怎么了,是不是阿姨那边有事?”
顾烟还真没猜错。
裴斯年面露疲态,“昨天出院,今天我让看护在家里陪着她,她和看护吵起来了。”
顾烟一愣,“是我找的那个看护吗?”
裴斯年点头,旋即又解释说:“可能不是看护的问题,我妈最近情绪确实不太好,很敏感,非常容易和人吵架或者莫名其妙就觉得伤心。”
顾烟十分担忧,她怕裴凤华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变成抑郁症。
裴斯年一个人照顾母亲,现在还身负巨债,已经经不起再多的打击了。
电梯来了,顾烟赶紧说:“学长,那你在楼下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裴斯年正想拒绝,她道:“看护是我给找的,我怎么也该过去看看情况。”
说完,她赶紧转身回去拿自己的东西。
裴斯年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拐角,电梯下去了,他没有动,只是安静地侧过脸,依然盯着顾烟离开的方向。
顾烟很快拿好东西,她是小跑着过来的,走进电梯的时候,气息还微微有些喘。
裴斯年按下一楼,深深看她一眼,“万一我妈等下又说些难听的话……”
“没事的,”顾烟摆摆手,“我能理解她现在防备心很重,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了,警方那边关于那个骗子有消息了没有?”
提到这个,裴斯年眼神黯淡,只轻轻摇头。
顾烟心情有点沉重,裴斯年透支信用卡的钱被骗子拿走,这笔钱他还要给银行还的,他肩头的担子太重了。
裴家没有房子,裴斯年回国之后积蓄都用来创业,自己手头其实没什么钱,至今他和裴凤华还租住在东郊的一个小区里。
不过小区处于比较繁华的地段,环境也还不错,他们赶去小区时,裴凤华正在小区的绿化带冲着看护发火。
这位看护是个年近四十的大婶,其实人挺不错,脾气也好,是顾烟当初千挑万选的,但裴凤华现在太难接触了,好脾气的人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