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甚至不愿意看到他。
她让他走,叫他别再折磨她,她哭得那么厉害。
他降下车窗,点了支烟,想到昨晚顾烟崩溃的情景,他的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吸都困难。
灭了烟之后他开车回医院,这会儿都快中午了,顾烟依然在沉睡。
他静静坐在病床看了她片刻,然后起身将看护叫到楼道。
看护和他汇报说,顾烟其实早上是醒来过一次的。
“她的手机坏了,就和我借手机,查了个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打过去咨询了一些事。”
江时羿问:“什么事?”
看护说话有些小心翼翼:“她……她问律师说,两个男人绑架她,想把她卖到外地去,中途还试图强暴她,后来又打她……在这种情况下,她反击,万一不慎导致对方毙命,以正当防卫辩护能不能胜诉。”
江时羿没有表情,尽管竭力隐忍,拳头还是又攥了起来。
他不能去顺着这些话想象那些细节,会让他想杀人。
“然后呢?”他问看护,“律师那边怎么说?”
“我、我没听见具体的,就是看她听律师说了好久,然后表情好像有些失望,她打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我,又检查自己的身体,说下午要去询问医生,先做个伤情鉴定以防万一,过了没一阵就又睡了。”
江时羿“嗯”了一声,“你看好她,她……要是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和看护分开之后,他直接去了门诊骨伤科,举着还打着石膏的左臂问医生能不能拆石膏。
拆是不能拆的。
距离他骨裂至今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时间,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还早,问他为什么那么着急。
“急着打人啊。”他低着头,语气很消沉,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左手。
医生没听清,问:“什么?”
他却沉默下来,医生叮嘱:“骨头的伤可要好好养着,不然落下病根会很难治疗,老了更是要受罪……”
江时羿听得并不专心,离开医院,他开车径直去了裴斯年那家名叫富恒的公司。
富恒在cbd的写字楼占据一整层,在创业初始的公司里,这个规模算是不错了,但和江氏实业那种规模比较起来,就是过家家。
江时羿倒没有看不起裴斯年,他尊敬每个靠自己本事起家的人,但他确实不喜欢裴斯年,因为从身份上来说,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