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夸张,江时羿真的是“闯”进病房的。
他连门都没敲,直接大力推开走进去,然后一眼就瞥见病床上苍白羸弱的女人。
顾烟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在白炽灯光下却还隐隐可见几个指痕,她整个人毫无生气,闭着眼的样子像是永远不会再醒来。
他的步子在距离病床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被重重地撕扯了下。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他有种压抑到喘不过气的感觉。
裴斯年正在靠窗的桌子那里对着电脑处理表格,闻声拧眉扭头,看到江时羿时微微一愣,旋即瞥一眼顾烟。
还好,可能是因为药物作用,她睡得异常沉,江时羿进来这阵动静也没吵醒她。
他倒是没立刻说话,两个男人同样静默,他好整以暇看着江时羿,而江时羿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顾烟。
江时羿忽然想起,应该先问问医生和护士顾烟是什么情况的,但他全忘了,听到她在妇产科,他脑子里是各种混乱的猜想。
如果顾烟怀孕了,怎么办?
他其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顾烟昨晚的求助来得太突然,他担心了一天,然后得知她和裴斯年在一起,再然后就是“妇产科”三个字,这些接踵而至的消息,几乎令他丧失思考能力。
他的手无意识地攥了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左臂却还是不能施力太多,有刺痛感传来,他克制着,缓缓松开手,扭头看向裴斯年。
裴斯年走了过来,压低声对他说:“顾烟需要休息,去外面说。”
裴斯年对于顾烟的这种照顾,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但此时对他来说,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显然更重要,他便跟着裴斯年一起走出病房。
关上门后,裴斯年走远了一点,斟酌着该怎么说。
整件事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但问题是,事关顾烟和江时羿夫妻两人的隐私,他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能直白说出来吗?
江时羿耐不住性子先开口:“她怎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住到妇产科?”
问出口,他也觉得可笑,他是顾烟的丈夫,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询问他妻子的情况。
“她被人打了,正好在经期……子宫受到损伤,不仅如此,腰椎也受伤了,”对着江时羿,裴斯年没有隐瞒顾烟的伤情,又思考了下才继续说下去:“她昨晚去东区,说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