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一怔。
只为安慰奶奶而办的婚事很低调,这一年多,江时羿没有带着她去过什么公众场合,有些人听闻有个江太太,却一直不知道是谁。
她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他会想要她陪同他出席慈善晚会,可想而知,她去了就是要进入公众视野。
尤其还是在江时羿和许鸢的绯闻正热的时候,新闻他不处理,她去了不就像个小丑吗?
不过,江时羿很快为她解惑:“媒体不知道我们夫妻恩爱,我们得告诉他们,我们之间,没人能插足。”
顾烟明白过来,不可置信:“你要我为你们的奸情打掩护?”
“什么奸情?”江时羿反问,“许鸢和我分手了,我和她是朋友,她从国外回来,所以习惯了打招呼时用贴面礼,你看视频看到我和她嘴对嘴了么?”
顾烟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分多钟说不出话来。
她被气得发懵,感觉血液都往头顶冲,她早知道江时羿这个人的秉性,他渣得明明白白,根本不掩饰,但他以前对她还留一线,如今利用起她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了,直接就是通知。
江时羿观察着她表情,他面色很淡,眼神却讳莫如深。
他并非完全相信魏娜那一番说辞,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被下药和顾烟发生关系,原本他觉得顾烟是受害者,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也的确是得利者,做了事实夫妻,她现在确实可以理直气壮和他进行这场离婚拉锯战了。
不过看她这会儿被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他觉得,想要赢他,她还差得远。
他站起身,睨着她,“顾烟,别忘了你是拿钱办事的,既然不离婚,那就做好这个江太太,配合我维护江家名誉。”
说完,他迈步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顾烟雕塑一般地站在原地,很久才抬起手,扶了一把墙。
她竟觉得眩晕,眼前阵阵发黑,这种被气到极致却无处发泄的感觉,让她视线逐渐模糊,却又仰起脸深深吸气忍回眼泪。
这一晚的餐桌上,江奶奶看顾烟脸色苍白,关切地问:“小烟身体还没恢复吗?”
顾烟强行挤出个笑并摇头,“没有,只是这两天有点累。”
“你非要自己做家务,可以请个保姆啊,”江奶奶劝:“或者,让时羿帮帮你。”
旁边的江时羿听到,不屑地扯了下唇角。
顾烟是自己坚持自己做家务,但现在回头看,这